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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所以去云南,最初目标只是为了避暑。
今夏的酷热把每个南方人折磨得苦不堪言,还没入中伏,在日日40多度的高温里,我跟朋友摊开中国地图,试图寻找一个能让我们暂时逃离“火炉”的去处,最终将目标锁定在离我最近的云南。
其实7、8月份是云贵一带的雨季,但我们没有想太多,就抱着逃离炎热地带的迫切心情踏上了云滇之旅,那个时候我没有预料到,8天之后我将带着将近5斤的新增体重回到家。
因为云南,实在是太好吃了。
唐朝有诗云“云南背一川,无雁到峰前”,形容云南地势险峻,交通难达。其中“一川”应该就是云南北部地势最高的横断山脉,这座天堑阻断了滇地与外界的交流,在交通不便的古老时代,也为当地人提供了偏安一隅的天堂。
我的老家在江西的丘陵地区,“十里不同音,百里不同俗”是南方多山地带常有的现象,与此同时,平原 、丘陵、峡谷、高峰,这些复杂地貌也孕育了花样百出的食材。
云南多样的人文环境和自然环境在“吃”这件事上有着最直观的呈现。
我这次的旅途从昆明向迪庆进发,一路上从低海拔吃到高海拔,从白族吃到藏族,这条路线只掀开了云南美食的一角,但一路上我“好好吃啊”的感叹就这么延绵了一千多公里。
01 米线的王国
“过桥米线”是云南美食的名片,即便不在云南,全国各地你都能找到一家叫“云南过桥米线”的小店。但来到云南之后,我才发现原来米线也分很多种,它不仅分粗细,也分不同的配料和做法。
我吃过桥米线频率最高的时期就是在云南这几天,其次在高中。高中学校对面的“云南过桥米线”是我们学生最常光顾的一家店,当时价格很便宜,一碗米线不过十来块上下。
他们用黑色的小砂锅煮米线,一锅就是一碗,这其实是昆明本地的一种传统做法,叫“小锅米线”。
昆明当地人更细致,“小锅米线”每只锅是根据顾客的喜好加料的,有的人要酸,有的人要辣,有的人要腌菜,有的人不放猪肉。
米线的粗细也有讲究,高中时期我吃的米线大多是筷子粗的,口感筋道顺滑,云南本地人管这叫“酸浆米线”,由大米发酵后磨粉制成。
另一种更细的叫“干浆米线”,大米不经发酵,直接磨粉后挤压成型,这种米线更易于保存,但口感上并不如酸浆嫩弹。
近几年我已经不太能吃到酸浆米线了。
在昆明我去了一家本地人推荐的米线馆子,据说是昆明最“正宗”的过桥米线。
下午1点到时,还有人在门外排号,进到店里,依旧熙熙攘攘坐满了人,每个人面前一口脸大的碗,纷纷埋头在嗦米线。
最先上的是一只大石碗,碗壁极烫,不能触碰。碗里装着米线的汤底,上面浮着一层油。
“过桥米线”的名称来源已不可考,网上流传着很多版本,但大多数都会提到米线汤面上一层鸡汤油的保温作用。因此碗壁要烫、鸡油要热,是“过桥米线”的第一要义。
随后上来的是一箩筐配料,满打满算11个小碟,还有一包榨菜。这一筐阵仗很大,端上来盖住大半个桌面,门外汉也不知道怎么吃。
服务员会一边下料一边讲解:先生后熟,先荤后素。
......
来源 南方周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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